体滑坡也是常见,论他呼延吉再骁勇也一人身尔,怎敌得过自然之危。”
另一位李姓大将说道:“探报如何说?可有去那山道勘探过?”
“差了几路人马探看,山路阻了,倾塌得厉害,全然无法进入,不过有发现夷越残旗,应是幸存兵卒弃的。”其中一人说道。
帐中安静下来,只有火炉里的木炭烧得噼啪响,星火飞起。
李恒拢了拢肩上的鹤氅,目光往下一扫,最后落到江轲的身上。
“江将军,你如何作想?”
江轲怔着好似没听到一样,直到李恒又唤了一声,他才回神,只道出四个字:“时也,命也。”
这时,一名大将朗笑出声:“呼延吉也有今日,正所谓,善人自有天助,恶人自有天收,这便是他的命劫。”
李恒端坐于上首,俊朗清癯的面庞并未因这一消息显露太多的情绪,只听他说道:“再派人去呼延吉城中的府邸探看,是否办丧。”
堂中一副将领命,正待离去,却又被李恒叫住:“若呼延吉身死,信报兵必会急报于王庭,着人于城郊拦截信报。”
副将应诺而去。
“殿下怕呼延吉诈死,所以截获送往王庭的信报?”那名周姓将军问道。
“不错。”
帐中众人点头道:“还是殿下缜密周到。”
李恒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江轲,不过这时他也不好说什么,于是同众将探讨下一步该当如何,只有江轲仍是发怔。
呼延吉死了?前不久才在一起畅饮,真论起来,呼延吉八岁赴梁为质,他二人亦兄亦友,后来呼延吉十五岁回了夷越,如今两人皆是二十出头,算起来,自梁国一别,不过短短几年,且在徽城又重逢过。
那一别就是永远。
太过突然,江轲有些不知该用何种态度面对,一方面,他二人是敌对阵营,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