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不动,阿史鹞暗骂,这驴脾气真是牵着不走,打着倒退。
阿史勒给阿史苓睇眼色:“过来坐下,听父亲如何说。”
阿史苓这才重新屈膝坐下。
“崔致远这人品性不差,他若仍是参知学士,你要嫁他,也嫁得,只是眼下形势微妙,你同他远着些。”
阿史苓冷笑一声:“父亲在怕朵家?什么时候咱们阿史家要仰他朵家鼻息了?”
阿史家主两眼一睁:“我怎会怕他朵家?!”
“既然不惧他,为何又这般瞻前顾后?”阿史苓扬起下巴,捋起袖儿,“他朵家不就是手上有点兵么,我阿史家难道就没有兵?大不了跟他干一场!”
阿史家主闭了闭眼,一手掩住半边脸,他是真不想承认这是自家闺女,哪里有半点女儿家的斯文。
转念之间,见自家女儿这般维护姓崔的,心里一凝,肃声问道:“你同那崔致远又不相熟,怎的就这般为他费尽心力,可是上次去徽城,他轻薄你了?”
阿史鹞说得委婉,实是担心崔致远是否同自家女儿有了首尾,以至于女儿不得不替他求情,若真是这样,不用朵家出手,他会立马叫崔致远死。
阿史苓“哎呀——”一声:“他那呆子哪有这些心思,我往他跟前进一步,他连退两步呢,迂腐得要死。”说着,看向她父亲,“他真是个顶好的人,女儿觉着嫁与这样的人,以后只有我欺负他的份,没有他欺负我的。”
阿史鹞同自家儿子对看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可奈何,而这份无可奈何中又掺杂着一丝听天由命。
“你真想好了?”阿史勒问道。
“阿兄,我想好了。”
阿史勒作为兄长,不得不给她点明要害:“咱们闭着门,自家人说话,阿兄就不遮掩了,你哪怕择一贩夫走卒,日后父亲和我也可让他官袍加身,你仍是高高在上的官眷,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