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还未醒么?”珠珠问道。
秋月将一粒葡萄放进嘴里,摇了摇头,声音里带了一丝担忧:“没醒呢,七个月的肚子,身子越发重了,最近又时常困倦,晚间睡不好,白日嗜睡,这几日又梦魇,我不敢离太远,就守在门外,有点动静能听到。”
珠珠将盘子交到秋月手里,放轻手脚走到窗下,踮脚朝半敞的窗隙往里看去,屋里昏黑着,桌上摆着一个托盘,托盘外有一个杯口朝上的茶盏,其他的皆是倒扣着。
再往里就是被风吹起的纱幔,隐隐可见帷后香睡的人影。
江念睡得迷迷糊糊,像是醒着,又像在梦里,这个时候有人摇她。
“主子?主子?”
好像是秋月的声音,可她醒不过来。
“念念阿姐?”
这个声音是珠珠的,耳边的声音一直未断,在这一声声的急呼中,江念终是睁开眼,懵怔着朝窗外看了一眼,天光大明。
“什么时候了?”江念撑起身子,问了一句。
却不见秋月和珠珠的回答,再去看她二人,就见她们满面带着欣喜,遂奇怪问道:“什么事,高兴成这样?”
秋月欢喜道:“刚才阿多图大人走来,说接到书信,大王正从京都那面行来,不一会儿就到了!”
江念呆了呆,怕是自己听错,颤着声儿问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秋月同珠珠互看一眼,都笑道:“阿多图大人说,收到了书信,大王从梁西回了,走得京都官道,往这边行来,掐算着时辰,一会儿就到了……”
话音落,江念一骨碌爬起,拖着云袖下了床榻,鞋也不及穿,赤脚踩在地砖上,就要去拉开房门。
“哎哟——我的主儿,人还没到呢,你先坐这儿,再怎么着也得梳洗一番不是?”秋月忙不迭地拿过鞋袜,扶她坐下,为其套上。
江念一听呼延吉往这边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