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就贵,府里的下人倒是不多,行止间却有规有矩。
那日她在家中正哀叹不绝,只因她汉子拿银出去跑货,遇着匪贼,把财货都叫那起子贼人给抢了。
像他们这样的小户人家,积些钱财不易,经不起波折,半辈子的积蓄一下没了,觉着生活没了盼头。
以前她接生还挑人家,非富户不去,那些小门小户的给不起赏钱,她懒得跑,如今呢,只要有人唤她,她跑不迭。
那日家中来了一长挑身的女子,叫她去府上给她主子接生,又说要在府中住几个月,直到她主子临盆,当下心头一喜,这可是大生意,遂满口应下。
方嫂进了后院院门,一位更为年长的妇人接引她,带她往内走去。
“我带你去见一见主家,你拜一拜,施个礼。”老妇人说道。
方嫂忙应下声儿。
两人刚走进一方更大的院子,就见阶下立着一男子,男人身高体壮,很有威势,叫人不敢接近,随着她走入院中,男人的一双厉眼直直盯在她的身上,可她却知此人不是家主。
正想着,屋里走出一人,正是那日上门寻她的女子。
“方嫂来了?进来罢。”
方嫂忙碎步上阶,随其进了屋室。
“嫂子略坐一坐。”女子说着叫人看茶。
方嫂起身谢过:“劳秋月姑娘招待,当不得,不必上茶。”
秋月微笑道:“不必客气,前些时儿我叫人请过你,谁知您贵人事大,请不动,没法子,只能我亲自上门请了,好不容易把你请了来,还不得好好招待。”
方嫂听说,倒是想起来了,一个月前曾有一小厮寻到她家中,那个时候她家中还未出事,心气高,听说是南市的人家,当下就给拒了。
秋月又叫人上了茶点,转身进了里间。
不一会儿,听得裙裾窸窣声伴着环佩叮咚声,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