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地吃着,而掩于桌帘下的手,把她的一只手紧紧攥在手心,最后十指交扣。
江念的脸一下就红了,又不敢挣动出大响动,只好屈忍着,见江轲就要吃罢,呼延吉仍把她的手攥着不放,情急之下,抬起脚向他小腿踢去,谁知呼延吉反应更快,把她的脚夹在腿间。
这一下,江念不仅手失了自由,连那只脚也落不了地,焦急间,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,刚想松口气,那力道又落到她的脚上,先在她的脚尖握了一下,再移到她的脚踝,捏了捏。
江念又是急又是羞,不一会儿,脸上热着,背后泌出薄汗,就在江轲放下筷子的同时,足上的力道松了,于是赶紧把腿放下,合拢。
呼延吉同时放下碗筷。
安努尔、石儿禄已在府外候着,江念着秋月去请阿史苓,另又叫上崔致远。
江念同阿史苓出了府门,就见马车边的高头马上驾坐两人,一个绛色圆领缺胯袍,腰系白玉带,过肩的鬈发,稳沉而肃整,见她看来,翻身下马,先行一礼,笑道:“上次一别,一切都好?”
江念回以一笑:“劳安阿兄记挂,一切都好。”
安努尔看着眼前人,有些难以移眼,人仍是那个人,却变得不一样了,眼角眉梢带着妍柔,是尝过蜜意的蜕变,比之从前多了一层别样的柔韵和娇媚。
曾经,她住在桂花巷,他一有空当就去她那里坐一坐,如今,她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,他却不便再见她。
另一匹花鬃马上之人,松散的鬈发编织成许多小辫,束成一股,随意摆在一侧,左耳挂了一錾金镶嵌绿松石的耳坠,一身郁金色外翻宽领窄袖袍,腰束兽纹皮革,愈发显得彪腹狼腰,足踏一双翘头高筒靴,飒爽不羁。
“阿念,好久不见。”石儿禄咧嘴笑道,身子稍稍前倾,一条胳膊横搁于腿上,问过后才下马行礼。
“石儿郎君还是这般有趣。”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