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心一般:“臣女明日出王庭,今日斗胆厚着脸再央殿下一次,不指望赦免他的罪责,只求留他一条性命。”
江念叹了一声,想起呼延吉的话,这个时候她可应下,不过仍是多嘴问了句。
“值得为他做到如此地步?”
肖甄抬起头,含泪道:“值得的,殿下不知,他自知事态严重,罪责难逃,怕牵带我,写了休书放我归家,都说‘夫妻本是连枝鸟,祸至分飞各西东’,可臣女不愿做那负情之人。”
江念倒不知这一茬事,点头道:“你起身,我应下你了。”
肖甄睁着双眼,仍有些不敢相信,眼泪还挂在腮上,问道:“梁妃殿下应允臣女所请?”
“你先起来说话。”
肖甄这才起身。
江念示意她坐下,说道:“此事还得我呈请过大王,才能给你答话。”
肖甄应是,思忖着,只要梁妃愿出面求情,这事就成了八分。
“你先不慌出王庭,在这里留几日。”江念说道。
肖甄哪有不应的,巴不得留在王庭候消息。
……
阴湿的牢房内,白日闷热,夜间湿冷,地面永远干不了似的,厚重的墙体斑驳着青黑的霉斑,整面墙体只一方小窗,挨着牢房顶。
牢壁上靠坐着一人,没有外衫,只着一件绵白的单衣,单衣上是一棱棱的血痕,显然,已是受过重刑了。
男人的一张俊脸,惨然中仍保持着贵公子的傲然,手在身边摸索了一下,碰到一物,拿起,原来是一个破碗,碗底还有残羹。
罗疏苦笑一声,这东西是人吃的?偏他还吃了好几日,若他还能出去,不失为一桩趣事,他还能出去么……也不知她走到哪里了……
心里正想着,牢房过道传来脚步声,停在了牢门前。
罗疏看向牢房外的那人,气骂道:“你怎的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