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叫宫人们吓破胆,哗啦啦齐齐伏跪在地,不敢抬头。
呼延吉低头见她竖起柳眉,红了眼圈,薄面含嗔,连腮带耳都气红了,不得不压下心气,闭了闭眼,咬了咬后槽牙,喝了一声:“都滚出去!”
待宫人们退出,江念错开呼延吉,走到榻边,宽去外衫,踢了鞋,入到帐中。
呼延吉在原地静了静,随后也宽衣上榻,一个面朝里,一个面朝外,中间隔着一个过道,谁也不理谁。
在外游玩一日,江念本是乏困,叫刚才一闹也没了困意,微睁着眼,看着眼前的纱帐,还有帐上的影,有他的,亦有她的,她的影融在他的影里。
然后,她的人也融在了他的怀里。
他的双臂环在她的腰间,微微欠起身,挨着她的脸,拿唇碰了碰她的耳,轻声道:“还恼着?”
“妾身不敢恼大王。”
女人说话时带了些鼻音,呼延吉将她扳过来,让她面对自己,果然,眼睛是湿的。
“嘴上说不敢,手上的劲儿可不小。”呼延吉逗她道。
江念听了没忍住,噗嗤一笑,又忙压下笑脸。
呼延吉突然注意到她的颈间,问道:“脖子上的东西呢?”
“放在外衫的怀兜里。”
“怎么解下来了?拿来,我给你戴上。”
江念起身,下榻趿鞋,把那狼牙拿到床帐里,呼延吉接过,他从后给她环上,系好,摸了摸她的头发,仍湿着,干脆自己下榻,拿了小暖炉来坐在她的身后,给她烘发丝。
就这么,她坐在他的腿间,他一面给她烘头发,一面说着:“现在可以说了么?”
江念想了想,说道:“只要你不迁怒他们几个,我就说,至于那些人随你处置,是打是杀我不管。”
这个“他们”自然是指今日陪在她身边的一行人,而“那些人”便是罪魁祸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