妲儿是被朵梵儿杀的。”
朵尔罕兀自摇着头,嘴里连说“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
呼延吉料准他这个反应,继续道:“朵大人若是不信,可亲身去问一问,看她怎么说。”说着,走到朵尔罕身前,又道,“朵氏是什么样的人,作为她的父亲,没人比你更清楚。”
朵尔罕收起脸上似真似假的泣色,刚才外放的情绪,一瞬间荡然无存。
“老臣要见一见她。”
……
关押朵氏的地方并非暗牢,而是一个偏殿,有贴身女官伺候,除了不能出殿以外,同平时没什么两样。
莱拉看着窗下修剪花枝的大妃,身着素衣,一头浓厚的卷发用莹白的珠簪随意绾着,嘴角带着笑,眉眼柔和,轻轻哼着小调,把修剪好的花枝重新放入细颈瓶中。
自大妃儿时,她就伴在身边,在朵府的时候,大妃没有多少欢喜,她见过她的纯真美好,是那样稀罕的模样啊!
还记得第一日到大妃身边伺候,那个时候的大妃尝不出食味,于是叫她一道上桌用饭,陪着一起吃。
“莱拉,这个菜是什么味道?”
“朵姑,这个菜是咸的。”
“咸是什么样子的?”几岁的朵氏坐在轮车上,认真地问道。
“婢子听人说,在好远的地方有一片很大很大的湖,湖水是蓝色的,那里的湖水就是咸的。”
女孩儿“哦”了一声,咸是一片很大很大的蓝色湖泊。
“莱拉,你再尝尝这个。”
莱拉将菜放入嘴里,品了品,说道:“这道菜是甜的。”
“甜是什么样的?”小小的朵氏又问。
莱拉将嘴里的菜咽下,说道:“那街上画的糖人儿就是甜的,小儿们可喜欢吃,拖着鼻涕闹着要父母买。”
女孩儿又懂了,甜就是拖着鼻涕的小儿手中的糖画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