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就照你的发式来。”
那丫鬟先是呆了呆,看向镜中自己的发式,再普通不过的鬟辫。
前面的发以桂油梳光溜,全部拢到脑后,再分成大小两股,编织成辫,纽成大小两朵如花苞的髻儿,簪上两颗木珠。
这位貌美的阿姑要绾鬟髻?这……
“阿姑,婢子们怕家主责怪……”
“你们只管照我说的做,不怕什么,有我在,你们家主不会责怪,届时说不定还会赏你们哩!”江念笑道。
几名丫鬟一听,吃吃笑起来,觉着这位梁国女子说话真有意思,也不再多言,抿着微笑的嘴儿开始给她编织丫鬟样式的发辫。
她们不知贵客的身份,但都对这位梁国女子感到好奇,伺候其穿衣、绾发时,不时往她脸上艳羡地瞟几眼。
待整装梳洗毕,江念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去了前厅。
……
达鲁坐于交椅上,微侧着身子回答上首呼延吉的问话。
问了些边军的境况,又问他个人的情况,哪里人,年岁几何,不知怎的,大王这番问话倒叫他想起那位崔监军,那晚也是这样,天南海北地问着。
说话间,听见一串脚步声走来,达鲁下意识扭头看去,就见几名丫鬟碎步而来。
其他丫鬟立在大门外,只为首的丫鬟垂首走到他跟前,从桌上执起茶壶,给他空了半盏的茶杯续茶。
达鲁眉头一皱,斥道:“怎的不懂规矩,先给客人续茶。”
那丫鬟不作任何反应,仍是将他的茶盏续满,然后将茶壶轻轻放在桌上,恭声道:“将军的茶盏空了,那位贵客喜喝花茶,茶盏仍是满的,无须另续。”
达鲁一听这声音,慌得从座椅上起身,连连退了两步,因动作太过突然,把椅子带翻在地。
“贵人恕罪,先时没有认出。”达鲁躬身抱拳道。
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