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,便明白他玩的什么把戏,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得消失,造成回京的假象,然后再在达鲁面前挑唆,而他写给自己父亲的那封信,就成了佐证。
这样一来,达鲁会认定自己在朵家无法立足,转而投向崔致远,不,是崔致远背后的君王。
是以,当他有一日发现屋外的看守没了,一得到自由,首先想的就是折回将军府,在达鲁面前揭穿崔致远的把戏,再让他滚蛋!
然而,当他出了那间困了他月余的屋室,走到佩城的街市,才发现往来百姓行色匆匆,城中随处可见持戟军兵。
整个城镇充斥着紧张的气氛。
他急步寻到将军府前,府门前连护卫也无,只有两个门子,坐在小杌子上打瞌睡。
朵阿赤进入府中,心下疑虑越重,径直朝达鲁的院中走去。
穿过一方院落时,脚步不由得顿了顿,这方院落之前住着崔致远,崔致远住右侧,而他的屋室在他对面,穿过这间院落,才是达鲁的院子。
所以,当他行至此院,不免下意识地朝右侧瞥了一眼。
右侧的房门紧紧闭着,只有两扇窗半开半掩,透过窗隙,暗昏昏的屋里隐约有人影伏于桌案。
朵阿赤心头怒火蹭蹭往上蹿,好个贼狗肉,大爷今儿不把你打得哭爹叫娘,你还以为大爷好性儿。
“啪——”的一声,朵阿赤将房门大力踹开,那伏于桌案后之人不是崔致远却又是谁?只见他手执笔管,埋头急写着什么。
愁人见面分外眼红。
桌案后的崔致远听见这般大的动静,只略略抬头看了一眼,见了来人面上没有丝毫讶异之色,继续低下头,奋笔疾书。
“好你个狗头监军,爷们告诉你,你算是犯我手里,就算你背后有王撑腰也是无用,我朵阿赤自打出生起,从未受过此等屈辱。”
不论朵阿赤说什么,崔致远只是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