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手下出去了,过了一会儿回来,摇了摇头:“没见到人。”
崔致远还在那里摇头拨脑地说:“真是想不到,小朵大人海量,把我灌得晕晕乎乎,他还两目清明,之前倒没看出来,这人……深藏不露。”
达鲁在崔致远脸上望了两眼,问道:“崔监军同朵家郎君说什么,居然喝了这些酒。”
“能是什么,左不过闲话家常。”
达鲁不疑有他,这位监军之前同他夜谈,舌灿莲花,一趟话说下来,没一句重点,尽是些无关紧要之言,一张嘴像是借来的,着急还似的。
突然,崔致远一拍额头,“呀!”了一声,众人俱看向他,不知他要说什么。
崔致远撑着桌面站起身,看了达鲁一眼,又快速收回目光,嘴唇嗫嚅,要说不说的样子。
“崔监军想说什么,但说无妨。”达鲁说道。
崔致远看了一眼达鲁身后的几名副将,仍是有些犹豫。
“监军,你说,怕甚,咱们都是将军的手下,是自己人。”鱼九说道。
其他几人纷纷附和。
崔致远叹了一声,说道:“我也是醉得不轻,隐隐见到小朵大人拿了两封信,交给他的护卫,还说什么……莫让人知晓,又说什么他行速慢,怕误了书信……送去驿站,寄往京都朵家,不可耽误,百里加急,还说……”
“还说了什么?”达鲁问道。
崔致远揉了揉额穴,很是费力地想着:“好似是说,另一封信笺……”
“另一封信笺如何?”
这另一封信笺正是达鲁收到的空白书信。
“实在记不起了。”崔致远佯装道,其实另一封信的作用就是借朵阿赤的名义把达鲁唤回将军府,这才有机会上演刚才那一幕。
他说得那些零碎言语够让几位武将遐想了。
达鲁听了崔致远的话,给身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