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星冷着脸,不说话,这意思就是默认了。
江念当真是凉了心,呼延吉说的对,她这人的毛病就是太过护短。
她总想着阿星虽然没分寸,做事呢爱耍脾气,可到底没出现过大错,也无害人之心,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升米恩,斗米仇。
她对阿星的宽容,在她看来成了理所当然的事。
当下,江念也不再给她留任何脸面,冷声道:“你话里的意思我明白了,你是受了我的连累,所以我还该安慰你,给你赔不是。”
“怎敢让梁妃给婢子赔不是,只是别将所有的罪责扣到婢子的头上就好。”
江念又是轻轻地一声“嗯”,从桌案上端起茶盏,呷了两口,再放下,启口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,不打紧,你忘了,我来提醒你。”
说着,声音陡然一冷:“我是主,你是奴,做奴才的,无非两点,其一,听命尽忠,也就是服从和忠诚,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,其二,护主担责,甚至代主受过,你不仅做不到,遇事反怨主上,那我倒要反问你一句,这尊卑上下,谁主谁奴?!”
阿星怔在当地,面皮涨红,嗫嚅半晌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是不是我同你曾居于一室,就让你认为可以同我并坐并立?是不是想着凭什么我能当主子,你却不能当主子?”江念一句逼问一句。
这些话阿星从不曾说出口,可江念把她看得明明白白,并且毫不留情地抖搂出来。
“你不过是沾了我的光,再说直白些,你能站在西殿,站在我面前,是我舍给你的,却让你生出高人一等的错觉。”
江念见她咬牙强忍,涨红着脸的模样,只觉得多说一句都是浪费,吩咐木雅:“给她在别处寻个差事。”
阿星一听,两眼滚下泪来,仍然不愿低头认错,只道江念吓唬她。
眼睛往四周一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