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江念更是不愿理他,呼延吉不再闹她,怕将她戏弄狠了,起了反作用,于是不再逗她,从床上坐起身,拿袖子打了两下风,他身上也热,才沐洗过,这会儿又出了汗。
江念觉着身侧一轻,回头去看,就见呼延吉下了床榻,走到矮案边,屈腿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凉凉的花茶,一口一口慢慢地品着。
她收回眼,拉掩长衫,然后将手塞在枕下,今日她给他出了主意,纸上谈兵容易,真正实施起来,还要费一番功夫。
这么想着,慢慢地再次睡了过去,呼延吉几时上榻的,她也没有知觉,次日醒来,侧榻空着,床单褶皱没有温度,抚上去是凉的,人已离开多时。
……
崔致远直到进了王庭大门还跟做梦似的,觉得不真,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“嘶——”了一声,疼!看来不是梦。
一路走来,他的小半辈子都是坎坷,没有顺畅过,只因他出身低微,空有才华报复却无处施展,后遭人设计陷害,得罪了徽城府令之子,无人举荐,从此仕途更加艰难。
不仅如此,连小命都差点不保。
然而他不愿放弃,抱着最后一丝决心,毅然去京都寻求希望,迎接他的是高门大户下人的白眼和讥讽。
他花掉了身上大半积蓄,却连人家的角门都进不了,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,一直以来,他都在痴妄,妄想他够不到的阶位。
他从怀里掏出余钱,苦笑一声,还好,够回家的路费了。
当他乘着板车坐到徽城城门前,将身上的余钱尽出付了车费,才一进城,就被套入袋中,接着头顶一闷响,脑中一嗡,就人事不知了。
再次醒来,他躺在了自家小屋的床榻上,耳边有人声,很熟悉,是情姑的声音,听她絮絮说着他悲惨的遭遇,很奇怪,原本自己还没觉着怎么样,但从别人嘴里听自己,就觉着格外的惨。
情姑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