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并未迎她坐下,亦未上茶。
她只好安静地立在殿中等候。
而高氏早已起身,正在后方小园中信步,走了一会儿,走累了,便坐到亭下的椅凳上,宫婢们立时上前,沏茶摆点心,又有几个宫婢上前打扇、捶腿。
“她还在?”高氏问道。
“还在呢,也没敢坐,一直立在那里。”金掌事倒有些不忍,已是立了小半上午,要不是因着那么一层身份,也是顶不错的一人儿。
“她们梁人不是有婆婆给儿媳妇立规矩这么一说,梁国千不好万不好,这一点却是极好,我要好好学一学,几时你们寻些这方面的书籍来,好像叫什么《女诫》《内训》的,叫女子从令顺命,对公婆无条件顺服,还有‘鸡鸣即起,梳洗整齐’‘饭食随分,不敢辞劳’,以“孝养柔顺”为本,我得依着书上的规矩在这梁女身上轮番试一试,看看她的耐性到底有多大。”
金掌事心底嗟叹,只能应下。
江念端着手立在堂间,站得久了,腰肢酸疼难忍,挺直了疼,弯着也疼,完全不能动,稍稍一动就跟要断了一样,昨夜又没休息好,虚乏得头上冷汗涔涔。
只能将大脑放空,看着地上的影儿,正在此时走来一人。
“梁妃殿下,圣太后才起身,她老人家今日身上不好,便不见了,您回罢。”金掌事说道。
江念微笑道:“劳烦金掌事传话。”
金掌事躬身颔首,又招来殿中侍婢:“送梁妃殿下。”
江念在秋月的搀扶下,上了乘辇,坐下的那一刻,才松软了腰肢,靠在椅背上。
待回了西殿,也是一声不吭,不让人瞧出异样,直到进了寝屋,当下反手褪了外裳,掷到地上,又急急走到毡毯前,踢了鞋,歪坐下来。
“秋月,快来给我揉揉腰。”
江念伏趴着,秋月忙跪坐到一边,不敢太用力,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