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,呼延成悲恸欲绝,五内摧崩,极悲之下,仍坚持摄理朝中事务,同上姓门阀斡旋,还要筹谋对梁之战事。
铁石之躯,也难支撑,终是倒下了。
这一切在高氏看来,俱是呼延吉之过,若不是他,她的大儿子呼延成不会熬得灯枯油尽。
呼延成是高氏一手看大的,而呼延吉不同,他自小长在梁国,虽是夷越男子的容貌,可行止间更像梁人,这就让高氏的怨憎更加有机可乘。
至亲之人的伤害,来得更为深刻,句句都能直戳痛处。
高氏一把揪住呼延吉的衣襟,眼眶通红:“你现在告诉我,你要娶梁女?你是打算把你父兄的基业拱手让给梁人?是不是以后还准备让流有梁人血脉的小杂种坐上王位?!让梁人再次踩在我越人的脊梁之上?!”
高氏一句逼一句,话从牙缝间一字字蹦出:“我怎会生出你这孽障,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一碗药把你打下去。”
“母亲莫恼。”
呼延吉一手环护在高氏身侧,怕她气出个好歹。
“我不恼?”高氏冷笑出声,“你说出这番话不就是想把我这老婆子气死么?”
“儿子不敢。”
高氏压了压心中怒火,复坐下,问道:“你若想立妃,我这里正好有个人选,朵家的妲儿是个不错的丫头,模样不差,姿性乖巧,你立她为大妃,我不说什么。”
说罢,见身边没有回音,抬眼看去,就见自己这个小儿子立在那里,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。
高氏恼过后心里一沉,她虽同这个小儿子不亲,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,她还是了解的,虽是韶年却腹隐机谋,是个主意极大之人。
高氏冷笑连连:“你既然已决定,还跑来问我做什么?”
“总要回过母亲,她是个很好的人,母亲日后就知晓了。”呼延吉说道。
高氏将手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