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候着,见了安努尔,竟起身相迎,十分客气。
这羯庸比安努尔年长十来岁,瘦长脸,看起来有几分儒雅之相。
两人相互见礼,对坐下。
“安爷近日忙什么?”羯田说道。
安努尔笑道:“左不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凡俗事务。”
“安爷的贵帖,我已看过,也已交待下去,只收押,不可用刑。”
“荷蒙大人费心。”
这时,府令的亲随上前,躬身道:“安家大爷让人备了三抬礼,送了进来。”又将礼物揭帖呈递于府令观看。
羯庸如何不喜,嘴上客气道:“此礼我不当受,何故又破费,你还拿回去。”
安努尔道:“不过些小微物,进献大人赏人。”
羯庸就势说道:“既是如此,令左右收了罢。”
正说着,有仆人来报,门外有人求见。
“可有名帖?”羯庸语中透着不快,暗恼家中下人不懂规矩,什么人都往上报。
“没……不过,他说他是牢中女子的阿弟。”
安努尔听了,轻笑一声:“倒真是来了。”
仆从说门外有人找,还自称是牢中女子的阿弟,羯庸看向一边的安努尔。
“有些交情。”安努尔说道。
羯庸听了,说道:“既是如此,请人进来。”
两人端起茶盏笑说着闲话,阔大的门厅进来一人,那人背光而来,光笼着来人英秀矫健的流线,待人走近了,可观其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。
羯庸眯了眯眼,仍是有些看不清那人的面目,人年纪一大,目力不佳,再加上厅门太过迎光,以至于看来人便有些花暗不清。
“你是那女子的阿弟?”羯庸沉声问道。
来人“唔”了一声。
羯庸一声大喝:“放肆!小辈无礼!”说着,又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