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一个月,呼延吉一直伴在江念身边,送她去了香料铺子后便离开,也不去店中缠扰她,倒是石儿禄经常到店中寻她,她也没空档应付他,后来石儿禄见她忙成那样,便不去店里了,等她下工后,去桂花巷子找她。
“阿念,你看这个喜不喜?”男人拿出一个镂花金镯,他家是做珠宝生意的,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金银饰物。
江念认真地看了看,回答:“喜欢……”喜欢二字才一脱口,身后的气息有了变化,胳膊上的细毛立起,忙改口:“不喜欢,不喜欢,我不喜欢金银珠宝,都是一些俗物。”
说罢,碎着步子出了院门,去了隔壁情姑家。
石儿禄一噎,明明上次她见着那枚海棠簪子,眼睛都痴了。
“我阿姐说她不喜欢,你快把那玩意儿收了罢,莫要再送了。”呼延吉靠在竹椅上,双臂环抱,眼中带笑,笑里意味不明。
石儿禄走到呼延吉身边,踢了踢他坐的凳子:“你怎么回事?”
他自问对江念的阿弟没有招待不周之处,不知怎的,总觉着延吉看他眼神不善。
呼延吉横他一眼,再看一眼他那脚,像是在说,你再踢一个试试。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
石儿禄屈蹲下,一手搁在膝上,一手搭在呼延吉的椅扶上:“你怎的不替我言语两句。”
呼延吉懒懒笑了一声:“我替你言语?”
石儿禄拉过一把椅子,坐到呼延吉对面:“你不替我言语,难不成要替安努尔那家伙说话?我同你说,你别看他人模人样,内里黑的很。”
“你们都不行。”
石儿禄看了看呼延吉,眼一眯,换了一种了然的语调:“我算是看明白了。”
男人将手里的珠宝匣子往桌上一丢,那匣子滑擦了一段,好在没掉出桌面。
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阿念这么个灯人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