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听罢,心中已是有了定夺,江念却没有任何敷衍,态度诚恳的继续说道:“此香以檀香加牛乳收干,拌入融化的蜂蜡,还调入了玫瑰露,浴后涂抹于颈后,暗香随体温渐变,有似牡丹绽放,正合夫人。”
江念说着,又看向另一盒:“这一盒香味清淡,香调也是好闻的,就是太雅了。”
妇人连连点头,掩嘴笑道:“可不是呢,我就觉着这个玉体香更好,你把我心里的话都道出来了。”说着指着店伙计,“就这个了,替我包上三盒。”
这时又走来一伙计,请江念去幕帘后,说客人有请。
江念随店伙计去了珠帘后,亦是一位贵妇人,较之刚才那位雍容妇人,这位看着更为端丽,妇人身后立着好几个衣着彩丽的奴仆。
“香工,你来坐。”妇人看了眼对面的座位。
江念依言坐下。
贵妇人看着托盘上十几个精美香盒,说道:“这些香我闻着都还不错,打算拿来送人,你替我看看如何,有无什么忌讳?”
“夫人打算送长辈、晚辈还是友人?”
“是我在定州的一位闺中姐妹,多年不曾见过,她嫁到那边,因那边是梁境,我也一直没去探望过,一直都是书信往来,这不,如今定州归拢到咱们夷越了,便打算趁这个机会去那里一趟,看一看她。”妇人说着,突然回过神来,笑着拊掌,“看我这嘴,香工莫怪,不该当你的面说这些。”
贵妇人说罢才想起面前的女子是梁人。
江念笑了笑:“哪里的话,怎会见怪,夷越就是我的第二处故乡,咱们老百姓也只想过太平日子。”
“是了。”
“夫人既是送闺中姐妹,这些香都可送的,并无忌讳。”
江念只扫一眼,已从香盒辨出各种香品,送香也有忌讳,譬如有些香用作帐中香,便不能送长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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