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底比他们安家有过之而无不及,石儿禄又是家中最受宠的小郎,简直就是金银窝里长大的。
豪逞的恣性一点不输他家大爷。
突然见他凭空打听阿念,知道这是看中了,可到他心上了,替阿念生出一份可惜。
阿念在调香上很有灵性天赋,也有自己的想法,若被这位爷瞧上,转头向他们东家开口要人,收用房中,这……唉!
掌柜只得回答:“是我们店里的香工。”
一语毕,石儿禄已迈步往里间走去。
江念正垂颈专注地对照旧书调制迷香,总觉着有一味药料用量不太对,尽管她是按书上配制。
思索间,余光捕捉到一撇暗影,惊觉之下抬起头,就见一男子倚在屏风上,一霎不霎地看着她。
那男人高长个头,编织了满头小辫,散在脑后,贯耳配珰,左耳垂挂银月环,一双带着浅浅笑意的风情眼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石儿禄问道。
江念不去理他,背过身,继续翻看书上的文字,见身后没了声音,以为人走了,回过身才发现,那男人双手环臂,仍倚在那里。
“我见过你,我知道你从前是梁国极有身份的贵女,对不对?”
江念别过脸,淡淡说道:“这位郎君认错人了。”
男人轻笑几声,不去反驳。
正巧此时松赞的声音远远叫了一声,江念趁势出了屏风,去了后院。
“把你那嘴角收一收。”松赞顺着他的眼看去,早已看不到人影儿。
石儿禄心情十分好,语调轻快:“谈好了?”
松赞点点头:“明儿直接让伙计来铺货。”
“这是好事啊!今儿我做东,在华兴楼置一桌酒,把兄长也叫上,再另外叫几人,给你道贺。”
松赞气笑,这是哪儿跟哪儿,他的货品挂在兄长的铺子售卖,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