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以后,安努尔彻底失控了,他不再触碰女人,成日厮混于花院,招玩男伶或是小唱。
从前安老夫人给他定下了一家门当户对的婚事,那户人家见安努尔如此,亦不敢再将女儿嫁过来,再加上安努尔肆无忌惮地风流性儿,他的名声就这么在徽城传开了。
十年以来,他就这么无声地抗议着,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习惯了这种颓堕的生活。
你不是不让我娶心爱的女人么,那好,女人,我再也不碰了,就这么一直玩耗到三十来岁。
安家老夫人如何不急,家中只这么一个儿子。
雅间内的声乐长长短短地响着,美姬、小倌儿频频给众富家子弟递酒。
这时,石儿禄提起一件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“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?”
“何事?”其他几人问道。
“京都那边……不知道闹出什么事,出动了好多禁军。”
松赞笑道:“管那么多干什么,皇城里的事怎么也牵扯不到咱们身上。”
其他几人纷纷应和。
石儿禄笑了笑:“咱们这位少帝可是了不得,才夺了定州,依我看呐,用不了多久梁国就要对我夷越俯首称臣,以前咱们是大梁属国,十年河东,十年河西,届时大梁就是咱们的属国。”
“不错,不错……”松赞点头道。
美姬、小倌儿们再次续酒,众人乐呵着相互举杯。
一声轻嗤插了进来。
“大哥笑什么?”石儿禄问道。
安努尔捡了一粒蜜枣儿含在嘴里:“你们太小看咱们这位少帝了,那可不是个守国之君。”
“大哥的意思是?”石儿禄又问。
安努尔点了点桌案,小倌儿儿重新满上酒,男人又是一杯饮下:“不信你们看,梁国只怕想当咱们的属国还要看呼延家乐不乐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