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善将阿多图拉到一边:“王昨日没同你说什么?”
“说什么?”阿多图不明白。
“我见大王眉宇微蹙,倒像有什么烦心之事。”
阿多图转身看去,就见他们的王靠坐在树下,侧着脸,眉目不展,神思萎钝。
“昆将军问错人了,王的私事只有丹宫监知晓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不过大王昨儿一整天都是这样,昆将军现在才发现?”
昆善“哎呀”一声:“讨论战事时,哪里注意到这些。”男人摇了摇头,“大王这个样子可不妙啊——”
“如何不妙?”阿多图追问道。
“你看,神思不振,眼神晃散,似是十分心魄被夺了七分,只留三分支着肉躯,这样……这样如何领军作战。”男人哀叹一声,“将帅者心也,群下者支节也,将不强力,则三军失其职,依我看,此战必败无疑!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?!”阿多图不疑昆善之言。
昆善把眼一瞪:“我问你呢,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?阿多图大人是王的亲卫,理应比我更清楚。”
阿多图凝目沉思,昆善见他那样摆了摆手:“罢了,罢了,阿多图大人虽是亲卫,到底是个爷们,却是难为你了……”
爷们?男人脑中一闪,不知想到什么。
休息片刻后,再次启程。
“图奴呢?”呼延吉问道。
昆善笑了笑:“他说他闹肚子,让大王不必等,先行,他随后赶来。”
呼延吉颔首,翻身上马,千人的队伍再次出发。
……
江念这日换上了低等杂役的服饰,灰扑扑的,从头到脚不鲜亮,她的心从里到外也不鲜亮,他们说即使从教习司出去,也回不了西殿,要从低等粗使役做起,这可真是愁人。
今日还好,没让她做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