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”字,转瞬在火焰中缩没了。
“你……”男人的脸在窜起的焰火中明明灭灭,琥珀色的浅眸在星火映照下燎成赤金色。
江念别开脸,低声道:“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。”说着敛下眼皮,抱着簸箕站起身,走到毡毯边趿上鞋,一言不发地往隔屏走去。
江念是什么人,那就是个牵着不走,打着倒退的主儿,驴脾气,只有她让人气受的,不兴自己受气。可她忘了今时今日的身份。
呼延吉绷着腮骨,气得狠了,端起茶盏仰脖灌下:“我让你走了?倒是忘了,你来时直接进的西殿,连正经宫规也未学过,待我走后,你便去教习司重学规矩罢。”
江念停住脚步,回转过身,紧了紧怀里的簸箕:“大王说什么便是什么,婢子没有不应的,也毋须等大王离开,明日婢子就去那教习司。”
一语毕,女人扭过身,身影消失在隔屏处。
呼延吉眉头蹙起,心里烦躁,呆坐了半晌,回头见隔屏上人影晃动,知道她还未睡下,心道,兴许是他刚才的语气厉了些,于是起身往隔屏那边走去。
哪承想,不待他靠近,隔屏上的人影息卧了,男人顿住脚,气哼一声,甩袖走回自己的榻边,睡了。
次日天亮,江念起身伺候呼延吉洗漱更衣。
他不说话,她亦低头不语,安静地替他穿戴,因今日没有朝会,她替他选了一套常服。先是穿上一件圆领月白色单衣,再套一件半臂衫,外穿一件对兽缺胯袍,再在腰间的革带上坠上配饰。
待整装毕,呼延吉连早饭也不用,径直去了前殿。
……
江念收好自己的一应生活细软,结成包袱,达娃和帕依见了,问她:“你把衣物装了做什么去?”
“去教习司。”
“教习司!?”二人惊呼道。
江念点了点头,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