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窝,半晌无法恢复。
“看出了什么没?”江念再次问道,脚踝处的青筋在男人的指腹下一跳一跳,好像血都集到了那里,他锢住了她的脚,她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锢在了两指间。
呼延吉抬头看了她一眼,张了张嘴,见女人星欠着眼,因长时间泡澡的缘故,两颊红馥馥的,一张丰盈略厚的唇不自觉的微微抿着。
“看出来了,你这脚……发酵得特别好……”男人一本正经道。
江念眨了眨眼,一瞬间满脸飞红,将右脚重新掩于衾被下,屈起腿,双臂环着,将头枕到膝上,别开脸不去理他。
身侧响起男子得逞的笑,像是小孩子打闹,你打了我一下,现在我还了回来,就特别的开心。
江念心道,她年长他五岁,她不同这年轻儿郎一般见识,不过,他不着调的话语倒让她暂时忘了惊惶和害怕。
此时,侍婢来报,宫医已在殿外觐候。
延吉说道。
不一会儿,侍婢领着宫医进入殿寝。
今日值夜的宫医不是别人,正是给朵氏诊治弱症的罗布。
罗布接到宫侍的传报,让他速去西殿看诊,他以为是呼延吉有恙,等赶来才发现好像并不是。
只见阔大的寝殿内,两边豪仆侍立,殿中垂挂的绢纱被风吹得鼓荡,于是趋步上前待要行礼,却被呼延吉止住。
“免了,速来看治。”
罗布应下,这才发现,王榻的帐幔打了下来,帐缝中探出一条腿踩在圆杌上,脚背上覆着一面轻纱,心中暗惊,不知这帐中系何人,竟幸登御帷,再观大王之语态,沉稳之下透出几分紧迫。
按江念如今的身份,根本不用这般遮遮掩掩,她也明白这一点,可明白归明白,心里还是过不去,别说她生长于礼教森严的诗礼之家,就是梁国普通百姓,也没有女子明晃晃赤足给外人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