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眼,瞥向别处,可用不了一会儿,那眼又移了回来,只是不再看那里,好似那里有凶兽,让他避着、躲着,不敢冒犯。
“这样呢?”江念喘息问道。
呼延吉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清了清嗓子:“难为你献了半天的殷勤,说罢,什么事?”
江念抬起头,用手扒开嘴角衔的一缕发丝,又擦了擦额上的汗珠,笑了笑:“我想出王庭……”
呼延吉掩于衣袖下的手猛地一颤,面上不露:“怎的?想离开了?”
江念连连摆手:“就是出宫一趟,随便在街市上转一转,我也想看看夷越都中的街坊。”
呼延吉面色稍霁,将杯中茶水饮下,随口道:“嗯,明日正好我有时间,倒是能带你四处看看。”
江念同阿星已经商议好了,呼延吉若是随同一起,她和阿星哪里能自在,她倒还罢,阿星一直在膳房当值,呼延吉对她来说就是头上的天,真要见着了,只怕瑟缩着连话都不敢说。
呼延吉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,料定那日她已有了计划,而自己绝不在她的计划里,暗恼刚才不该松口太快,只好又追了一句:“罢了,近日我事情冗杂,你自去。”
“大王应下了?”江念欣喜道。
“嗯。”
呼延吉见女人开心的样子,心里也轻快了几分。
次日,兰卓将江念欲出王庭之事,报到呼延吉跟前。
“不去阻拦,让她去。”
得了王令,兰卓应声退下。
“传阿多图来。”呼延吉对身边的丹增道。
“是。”
丹增去了不一会儿,领着一人进来,正是亲卫首领,阿多图,那日呼延吉木屋巧遇流放的江念,随行在侧的就是他,阿多图不仅是亲卫首领,亦是呼延吉的随侍。
“明日你支出几人来,暗中随护一人,莫要让她发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