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水将软枕往主子腰后塞了塞:“前日侍郎家公子在茶楼题诗,昨儿东市的画坊送来严工的画,奴婢倒要看看,今次礼佛路上还能见着什么新花样。”
话音未落,忽有少年郎抛来一枝杏花,惊得拉车的枣红马打了个响鼻。
江念眼中淡淡的,却也安然地享受着这份毫无意义的虚荣。
行到半路,窗外传来喧嚷之声,随之马车停下,江念侧目,隔着轻纱看去,只见前路围聚了不少人,相互谈论着什么。
“啧——真是可怜——”
“造孽哟!”
“不像咱们大梁人……”
人群随着护卫清道,散开了,原来人群围拢处,躺着一个小人儿。
那人蜷缩着,衣不蔽体,脸偎在胳膊下,浑身颤抖着,若不细看,多半以为是一条半死不活的野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