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连禁卫军也叛变了,他再无和人周旋谈判的筹码。
他彻底输了。
“很惊讶吗?”瑜贵妃朝他笑了笑,轻柔道:“从臣妾苦苦哀求皇上,不要带澜儿去狩猎,皇上却还是为了有除掉世家的理由,不惜设计纵马,踩踏澜儿,致使其下半身残废,皇上就该料到会有这一日吧?”
她提及李澜,还是红了眼眶:“澜儿从小被臣妾教导,察言观色,讨你欢心,他一个七岁的孩子,没有快活过一日,你可曾怜悯过他?!”
“这些年,我不争荣宠,不求杜家腾达,只求澜儿平安顺遂,我日日揣摩你的心思,事事顺着你的心意去办,换来的是什么?”
“你可有,把我和澜儿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对待?!”
李彦成听完仍不以为然,冷声反驳:“没有朕,何来你们?”
“你错了,是没有我们,你什么也不是,”江元音出声,再次重复强调道:“你早就众叛亲离,你身边空无一人,哦不,或许曹学良仍旧对你忠心不二,可惜,他先为你去黄泉探路了。”
她看向齐司延,表明自己的态度与立场:“我要说的话,悉数说完,侯爷不必顾及我,动手吧。”
齐司延的目光落在李承烨扣住江元音手臂的手上,并没有往上靠近李彦成。
这个距离,若是江元音有挣脱李承烨的可能,方便他上前接应。
于是他驻足转身,执剑直指,冷声质问:“李彦成,你可认错?”
李彦成忽地大笑出声,仰天道:“成王败寇,朕认,但朕一生所为,无错、无愧、无悔!”
语罢,他猛地拼尽全力去挣脱封弋的压制,抢夺他手中的那把剑。
他欲做最后的抗争,没有棋子、没有利刃、没有听从他吩咐的兵。
那就靠他自己!
可与此同时,察觉到他动静的齐司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