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儿可知,当年沧江水战,齐腾将军夫妇以及一众齐家军溺亡殉国一事?”
李昀璟闷声“嗯”了句。
“沧江水战,便如同这清潼关要来的风雪,齐腾将军夫妇以及一众齐家军,乃是枉死,我这般说,璟儿可明白了?”
李昀璟眉眼里有讶然一闪而过,随后归于平静与讥讽。
李彦成是怎么样一个人,他已然有数。
江元音:“我从前过得不好,初初来到汴京,哪怕知晓身世,想的也是逃离,是侯爷一点点让我明白,真正的自强与勇敢,不是冷漠自封,缩在自己的世界,是认可自己值得被爱,也可以不怕受伤地去爱他人。”
“而平静与自由,不是忍让避世,当是自己入世的争取与选择。”
“侯爷是个极好的人,他教会我许多,他不会伤害你我的,”她抓住他手臂的手移,握住他的手掌,真挚道:“你若信任我这个阿姐,能否也信任你的姐夫?”
李昀璟心头潮水涌动,最终只是哑声问:“阿姐要我如何做?”
江元音问道:“他命你和伍子台去‘迎接’侯爷这事,只是口谕?”
李昀璟点头。
“你出发前,须得想法子,将这口谕变成圣旨,”江元音缓声提醒强调道:“须得让他将想让侯爷等人马殒命清潼关的意图写明。”
裴涛死了,当初沧江水战之事,她不确定齐司延是否已经掌握了,足以揭开李彦成真面目的证据。
但这一回,她希望尽可能替其取得李彦成恶行的证据。
好让齐司延可以师出有名的声讨,名正言顺的手刃仇人昏君。
李昀璟会意:“孤会尽力一试。”
能不能成,便是后话。
江元音颔首,叮嘱道:“你出发前再来见我一面,我会书信一封,你替我转交给侯爷。”
宫中情况还是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