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爬得再高,出了这宫门便什么也不是。
她无娘家可以依靠,出了皇宫,外边的安危,便半点不由她。
她根本护不住李澜。
瑜贵妃清楚,话说到这个地步,江元音已经懂得她是何意。
她反手握住江元音的双臂,再次重复请求道:“恳请栖梧公主救救澜儿,此情此恩,我定当结草衔环相报!”
然而江元音这一回,却不似元宵节那次一般应下,而是婉拒道:“此番狩猎我也不能去,非是像上回元宵节一般,由我领着澜儿过节,澜儿的安危,恕我无法保证。”
“可定宁侯会去,不是吗?”瑜贵妃不放弃地紧拽着江元音的手,努力争取道:“只要定宁侯肯护澜儿性命,他日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我定万事配合。”
江元音直视她的眼眸,稍稍加重了些语气:“瑜贵妃且冷静一些,皇家猎场不同于钦天监观星台,且是由皇上亲自领澜儿去狩猎,同元宵节那日的差别,瑜贵妃当是能想明白。”
“我自是能想明白,却实在不知还能求助于谁……”瑜贵妃红了眼眶:“若连你都帮不了我,那澜儿……”
她松开江元音,掩面哭了起来。
在宫内的危险她尚能提防,那皇家猎场,她不能去,她的娘家人亦不能去。
现在看似她儿是“太子之位”的最强劲的人选,但实则被禁东宫的李昀璟有众世家拥护,为他筹谋。
而她的澜儿,除了一个以他为棋的父皇,再无一人支持。
江元音应承不了这件事,也不做过多迂回的安慰,开口道:“猎场戒备森严,且听闻皇上这回特允了许多大臣子弟,进入猎场围猎,到了狩猎那日,情况会有多复杂可想而知。”
她诚心诚意地建议道:“与其让澜儿进入险境,再想着找谁能护他周全,我认为瑜贵妃不如把心思花在不让他进入险境上,好好想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