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的好机会。”
他停下盘核桃的手,眼露寒光,压低了声音:“珩王不除,你我永难安宁。”
谁也不知道李霁手上,到底有多少对世家官员不利的证据。
亦无法猜测他到底要做到哪个地步才会休止。
许清已经放弃几个下层官员,来独善其身,这看似“让利”的行为,却没让李霁停下来,反而让其手中的火越烧越烈,大有要烧烬一切的意味。
城门失火殃及池鱼。
他再不灭火,世家内部离心,再难听他号令。
跪地的官员面面相觑,并没有因为许清的话放下心来,反而越发的忐忑。
领头的人试探问道:“可皇家猎场,戒备森严,谁有那个本事,可以在皇上眼皮底下,除掉珩王?”
皇上心思难猜,之前“弃用”珩王,重用定宁侯。
年初时,定宁侯在汴京,可是风头无两,乃圣上眼前的红人。
这两月,随着各官员先后被珩王重审旧案,革职查办入狱,珩王又成了皇上最器重的人。
珩王自知得罪了不少人,如今在汴京出城,那是声势浩大,一众侍卫保护他的安全。
如此情形下,要除掉珩王,绝非易事。
再者,许国公要派谁去?
不管是谁去,无论刺杀成功与否,都是死罪,难逃活命。
加之皇上在场,到时候再扣上一顶“行刺皇上,意图谋反”的罪名,那是要诛九族的大罪。
许国公这又是想献祭哪个倒霉蛋?
跪地的几人都生怕自己要成为那个倒霉蛋,一如年初的张文柏。
许清重声道:“吾儿,许子枫。”
众人闻声一愣,没人开口。
屋内呼吸可闻。
谁也不敢相信,许清会将如此危险的事,交予自己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