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心寒,替殿下殚精竭虑,到头来殿下却会因为旁人的三两句话,与老臣离心。”
他绕回先前没回答的问题:“可即便如此,也请殿下放心,有老臣在一日,殿下就一定是太子!”
“殿下被禁足东宫只是暂时的,殿下无需忧心,不要擅自行动,一切听老臣安排便好。”
李昀璟脑海里浮现上回同江元音见面时,她说的那些话。
——如果他倾尽所有,将你捧上高位,要的是你的言听计从,那他的做一切,到底是为了你,还是为了他自己?
其实问题早就有了答案。
他沉默不语,忽然没了同人说话的兴趣。
许清对李昀璟的低落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,却佯作不知,随口叮嘱了几句,便离开了东宫。
他是个谨慎的性子,将所有的宝都押在李昀璟身上,是因为他清楚,谋权之事最讲究的是“名正言顺”。
所以他从前选择先帝,现在选择的李昀璟,都是因为骨子里就觉得“太子”才是正统。
何况李昀璟这个太子,还是他一手教导长大的亲外甥。
他知道该怎么掌控李昀璟。
当晚,张文柏留下签字画押的供述,于狱中自缢。
接着朝野就热闹了,大家都在争这空出来的“大理寺卿”之位。
李彦成自然是想让自己看中的人顶替这个位置,可惜他着手提拔上来的几个寒门之士,尚不够格任辞职。
在这个问题上,各世家团结一致,是寸步不让。
可这位置若再次落到世家手里,张文柏的死便毫无意义。
如今朝野上,除了以许清为首的世家、屈指可数的寒门子弟便是那些看似不参与任何阵营,独善其身的武将们。
边境暂时安宁,他们看似没了用武之地,这么多年在李彦成联手世家的打压下,在朝野中的话语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