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晴嬷嬷和沉月确认了数遍,她在东宫未受委屈,离开时神色也没甚异常,回了凤仪宫后便躺下补眠。
可她眼睛红肿,分明是哭过。
他不知道她回了凤仪宫后又发生了什么。
“没有,”江元音否认,“我睡得很好,无梦。”
“好,”齐司延包裹住她的手,声音越发轻柔,“阿音愿意说我便听着,阿音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,我陪着你。”
江元音不愿齐司延在如此焦头烂额的时,还要费心来担忧自己。
她本也没想过要瞒着他,但又一时无从说起。
片刻后,她挣脱他的手,向上探入枕头下摸索,“我没有不愿意告诉侯爷。”
说话间她从枕头下摸出那一叠信笺,眼睛上敷着帕子,只能凭感觉朝着齐司延递过去:“我在母亲寝殿发现的。”
齐司延眉宇有些讶然,为了她这一句“母亲”。
每每提及许令仪,她都会唤其“先皇后”,从未用过“母亲”二字。
齐司延伸手,接过那些信笺,垂首翻阅。
江元音在面对齐司延时,可以无所顾忌地畅所欲言。
“我昨夜去了东宫,太子高热不退,他发热迷糊将我当成母亲,我于心不忍,留下来照顾他。”
“其实一年半之前,在江云裳去了泉郡后,江正耀也高热不退,我照顾他一夜,次日他却将我踹下床,说他唤的‘阿姐’是江云裳,不是我。”
“拂晓时,我打盹假寐,想看看太子清醒后会否和江正耀一般,可他笨拙而小心地为我盖被。”
“他为我准备了一木匣子的礼物,里面是母亲曾经亲手为他制作的玩具……可我没要,因为心里始终觉得,那些并不属于我,那只是他善良大度的分享。”
“直到……我在母亲寝殿发现一个大箱子,里面放满了母亲亲手缝制的衣裙,每一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