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看晴嬷嬷和沉月疲惫的眉眼,她们俩昨夜也陪她熬了一宿。
她颔首应下,示意她们也去补个觉。
江元音躺了小一会,辗转难眠,索性起身,自偏殿相连处,只身去了许令仪的寝殿。
正如李彦成先前所说,许令仪的寝殿依旧维持着原样,仿佛故人仍在。
她按照上次同李彦成眼前的记忆,拉下遮尘的帷幔,静立仰望许令仪的画像。
李彦成与李承烨,各执一词,却都将许令仪视作这些恩怨情仇的主要的原因。
李彦成觉得自己是为爱人而夺位,李承烨觉得自己的生母淫乱后宫,弑夫夺位。
江元音久久望着画像,只觉得其眉眼中有数不尽的哀愁。
若非她亡故不能言,何至于背上一个又一个与她无关的罪责。
她最是无辜。
约莫过了一刻钟,她朝她福了福身:“娘娘,情非得已,得罪了。”
语罢,她开始环顾摸索这寝殿。
每个细小的摆件她都没有错过,一一摸索看下来,并无任何值得深究的东西。
直到,她看到角落有几个红木大箱子,上面放着个绣棚,固定着一块刚开始绣的布料。
她拾起绣棚看了看,夹着的布料有些老旧。
这当是许令仪生前未绣完的。
她细看了一番,刚动了几下的针线,看不出绣的是什么。
之后,她打开了绣棚下的红木箱子。
置外的摆件当定期有宫女清扫,她先前看过去都是干净无尘的。
可这个箱子一打开,那种闷放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李彦成来这寝殿的次数她说不准,但她肯定,除了那幅人像画,他没碰到这屋内的其他东西。
至少没打开过这个木箱子。
江元音摆摆手,挥散这股呛鼻的气味后才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