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死后,许清等重臣行事越发的谨慎,他便是想要对付他们,也一时无从下手。”
江元音恍然,顺势猜测分析道:“所以他唱这么一出,目的是想刺激许清等太子党,为保住太子,而对李澜下手,这样,他便师出有名,有了正式收拾许清等人的理由?”
“嗯。”
“他就不怕李澜身处险境,真的遭了意外吗?”
问出后,她嘲讽扬唇,自问自答:“他巴不得吧,李澜越危险,他能给许清等人安的罪名就越大。”
哪怕从未对李彦成的人性抱过期待,在看到这样丑陋的面目与真相时,还是会唏嘘。
江元音也知道,以她和齐司延的立场,此事并不是坏事。
李彦成处心积虑要铲除世家,他们只需要看戏,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便好。
可脑海里,不住地浮现李昀璟那双执拗的眼。
十二岁的他,眸光比十四岁的阿粟,还要来得阴沉。
江元音心口有些酸涩,开口问道:“那他是怎么处置太子的?”
齐司延稍有些犹豫,轻声道:“杖责二十,禁足东宫。”
他将她揽入怀抱,温声安抚道:“我知你于心不忍,但是阿音,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你在本就对太子有误解的情况下,还能明辨是非,替他作证,这已远胜常人。”
“只是在这宫中,真相从来不是第一位,你我要成大业,很多事的因果便不能介入。”
“不能救无辜之人不是错,只要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,无愧天地,便不用自责。”
他下巴轻蹭她的额头,声音温柔似哄:“是我不好,今日让阿音受冷受委屈了,这宫中也住够了,我今日便接你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