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,自不是莽撞的性子。
他知道今日种种,一定会通过刘启传入李彦成的耳中。
“祭祀、册封典礼自是大事,老臣万万不敢耽搁,老臣今日来,为的是家事,定宁侯不必急着给老臣扣帽子,”许清不与齐司延多做纠缠,而是看向江元音,叹息道:“公主,老臣此番前来,除了携逆子负荆请罪以外,还有些话想同公主说。”
他抛出诱饵,重声道:“是一些与先皇后相关之事。”
然而江元音却不似他设想的,对生母许令仪感兴趣,而是茫然无措地看向齐司延。
一副全凭齐司延做主的模样。
齐司延下巴微仰,出声拒绝道:“事有轻重缓急,目前公主的首要任务,是保证三日后的祭祖、册封典礼不出任何差池。”
“安国公有甚要说的,等祭祖、册封典礼过后再说不迟。”
江元音朝齐司延乖巧温顺地点头,随后一脸为难愧疚地看向许清,开口道:“时间紧迫,我暂时无暇同安国公聊别的事,还请安国公见谅。”
许清深呼吸,半晌后稍稍躬身道:“公主哪里的话,是老臣今日唐突了。”
他手持荆条指了指许子枫,又问:“不知逆子今日这般,可解了公主当日之气,若是仍不解气……”
“安国公,”江元音难得露出些硬气地打断了许清,她秀眉微蹙,眸光哀婉,道:“不瞒安国公,我本不是什么坚韧自强的性子,至今仍未从当日的伤痛中走出,只能尽可能地不去想这桩伤心事。”
“还请安国公莫要再在我面前提及此事,也莫让我再瞅见许四郎,免我伤怀……”
她微微侧目垂首,不去看院外的许子枫一眼。
许清想把这件事了结,想都别想。
她要让国公府永远亏欠她,亏欠侯府。
齐司延冷声逐客:“烦请安国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