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加重了“也”和“一家人”的发音,拉近关系。
他是国舅,他是驸马,自然都是皇亲贵胄,算是一家人。
齐司延置若罔闻,只是看向仍在厅外,并未迈进来的许子枫,挑眉问道:“安国公这是作甚?”
他未回应许清那“示好”的话,许清便也似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,无视掉。
许清侧目看向江元音,关切地打量了一番,关心问道:“公主身子可好些了?”
他提醒补充道:“意外发生那日,臣将逆子送至刑部后,便来侯府探望了,可惜定宁侯说公主卧病在床,不便探视。”
“臣本想着过几日待公主身体好些再来,谁知公主却南下了。”
他耐人寻味道:“臣有好多话,都未来得及同公主说。”
当日,他本就以“舅舅”自称了,若非许子枫不成器,又被李霁摆了一道,他早就和江元音聊起其生母,拉近感情了。
何至等到今日?
“多谢安国公关心,我身子已无大碍了,”许清无视了齐司延的话,江元音只好看一眼他手中的荆条,又看一眼厅外的许子枫,挑明问道:“安国公这是……?”
许清回道:“在公主离京南下这段时日,珩王结了案,查明一切乃是齐氏勾结江家三口为之,与逆子许子枫无关,宣判逆子无罪释放。”
“但,逆子当日推搡公主,导致意外发生乃是实情!”
“虽珩王不罚,逆子所犯的罪孽却不可饶恕!”
“故老臣今日携逆子登门,向公主负荆请罪!”
语罢,许清侧身,厉声道:“许子枫,跪下!”
捆满荆条的许子枫闻声跪在厅外院中。
寒风瑟瑟,他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打着寒颤。
他被冻得乌紫的唇哆嗦着,说话都不太利索:“臣、罪……罪该万死……求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