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元音同齐司延一道叩首谢恩。
未免李彦成生疑,未与李霁有任何视线交汇,离开了暖阁。
李彦成吩咐曹学良送江元音与齐司延一程。
暖阁里,便只剩下了兄弟二人。
李霁知晓,到他这个“角”登场唱戏的时候了。
李彦成坐在龙椅,这才给了李霁一个正眼,沉声道:“珩王李霁,你可知罪?”
“臣愚钝,不知何罪之有,”当了半个时辰人形柱子的李霁再次下跪,态度极好,“皇上若觉得臣有罪,那臣一定是犯了罪。”
他不辩驳,不反嘴。
曾经那个会耍嘴皮子、套近乎的年幼弟弟,如今恪守君臣之别,不敢有一丝冒犯。
李彦成眸光深深地望着他,却又突兀地别开了话题,问道:“你怎么同她说的?”
他未指名道姓,可李霁知道,他口中的“她”是江元音。
李霁回道:“皇上是如何计划吩咐臣的,臣便是如何说的,不敢擅作主张。”
他不就是气他之前,隐瞒江元音的身世,并助其离京吗?
李彦成确认问道:“所以你和她说,她是先帝的女儿?”
“是,”李霁回道:“依照皇上打算下的诏书,同她说的。”
三人决定返京后便对了说辞。
李彦成在齐司延面前,没有透露半分,江元音是其亲生女儿,提起时用的是“先帝遗孤”,故他们才统一的口径。
李彦成若有所思。
这才是江元音惧怕他的原因吗?
她以为自己是先帝的女儿,他无法容下她?
短暂的沉默过后,李彦成又冷哼了一声,开口道:“眼瞅着三月已过,你却音讯全无,朕还以为定宁侯此次南下,除了会将公主带回,还会带回你的死讯呢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补了句:“‘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