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亏……”
“是吗?”江元音徐声道:“昨夜我本就要同你当面对质,被你假死逃脱,现在正是时候来……”
“你又想编什么故事?”江云裳激动打断道:“妙妙不会信你的!”
“她既然不会信,那你慌什么?”江元音越发淡定,“你连说都不肯我说,撒谎心虚的人到底是谁?”
她握紧手中的刀,另一只手搁置在腰间的毒药上,做着两手准备。
如果能拖延到蓝萨莱等人过来,那自是最好的结果。
但如果等不来,她要想法子把她们骗出藤蔓能攻击到的范围,用毒药与这把刀,不能全身而退,便和她们同归于尽。
也算,替阿粟和沉月报了仇。
蓝妙妙眉头紧蹙,看向江元音道:“你说。”
江元音看向江云裳,戳破其假面地回道:“喜欢编故事,装心善小白花的恶人是你,江云裳。”
她缓慢而咬字清晰道:“是,我曾是弃婴,是你们江家收留了我,但你们江家是靠着我襁褓中的黄金财宝发家,我怎么不算你江家的恩人?可你们却奴役压榨了我一辈子,将我吃干抹净,好一个恩将仇报。”
“在江家这十多年,因着江兴德的纵容,陈蓉的偏袒,一句‘长姐如母’,我在你面前伏小做低,活得就似你的丫鬟。”
“从小我替你背了数不尽的黑锅,挨了道不清的责罚,而你对我无半点感激,你贪玩去泉郡,将我卖给流寇,求我救你,骗我说脱险后会唤家人来救我,让我随三爷的属下离开。”
“江云裳,你可曾有过半点愧疚?夜里可能安枕?”
江云裳呼吸一滞,看江元音的眼神好似看见了鬼,她身子踉跄轻晃,眸光闪烁,这回嗓音是真真切切的发颤而非故意演戏:“你、你……你也……你也是……?”
她近乎语无伦次,难以置信地望着江元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