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秦瑾烟的,是大步迈进前厅的崔信。
不待丫鬟去请,他本就在闻讯赶来的路上。
“这种蠢问题有什么好问的?”崔信满脸怒气,朝秦瑾烟翻了个白眼,道:“若祖父有泄题给我,我两年前怎会落榜?”
黄氏的心虚一扫而空,咬死道:“真是可笑,若老爷子有泄题,我儿怎会落榜?他薛家真是什么屎盆子都想往我崔家头上扣,我崔家还要上告薛家毁我崔家声誉呢!”
“可是——”江元音扬声,“王大人拿到了两年前崔老爷子写给崔郎君的乡试试题,交给了薛知府,作为证据。”
“什么?!”崔信讶然出声:“王义濡昨儿个去翻我书房了?!”
他抬步匆匆离开,黄氏拉都没拉住。
此举近乎变相承认,两年前崔关禾真的有泄题给他。
秦瑾烟满眸不敢置信,低声喃语:“这不可能。”
黄氏胸膛起伏,盯着江元音质疑出声:“王义濡和我崔家无冤无仇,我家老爷子又是他的恩师,老爷子出事后,他也立马请了郎中来看诊,甚至花重金请郎中候诊,他没理由害我崔家,我看分明是你在挑拨离间!”
江元音一派淡然,徐声道:“真的无冤无仇吗?他和薛小姐青梅竹马,有意请崔老爷子帮忙说亲,可夫人却背着他,替崔郎君说亲,夺妻之仇,不算理由吗?”
句句都被戳中,黄氏呼吸一滞,一时语塞。
对不起王义濡的,不是崔家,不是崔关禾。
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