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冒犯直接,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念头。
他莫不是冲她来的?
崔信这才接话,回道:“没错表姐,祖父还是老样子。”
秦瑾烟困惑了:“那你此番寻我所谓何事?”
自她来了兰城,他对她直呼其名,一句“表姐”未曾唤过。
现下听他一口一个“表姐”,她心里瘆得慌。
崔信嘴上在同秦瑾烟交谈,目光却一瞬未从江元音身上离开:“表姐你这屋子也太小了,你朋友一行数人,在你这怕是没有落脚处,不如你领着你朋友上崔府暂住吧,表姐的好友便是我的好友,我会替表姐尽地主之谊的。”
秦瑾烟从对崔关禾的担忧中抽离,逐渐察觉出崔信此行的目的,她蹙眉委婉提醒道:“崔信,她是……从汴京而来,你莫要唐突失礼。”
她尚未来得及听江元音讲清楚和齐司延之间是个什么状况,更不敢在崔信面前暴露她的身份,只好强调她是从汴京来的,告知他得罪不起。
崔信却不以为然,眼神越发兴奋欣喜。
秦瑾烟和离前一直生活在汴京,其密友定是汴京的世家小姐。
看她模样这般年轻,定没婚配。
若能娶到她,定能助力他平步青云!
他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,冲江元音作揖行礼,问道:“不知姑娘是汴京哪家千金,作何称呼?”
江元音看都没看他,只是蓦地问秦瑾烟:“维航呢?”
秦瑾烟回道:“在私塾呢。”
“维航还不到五岁吧?”江元音有些许讶然,“能上私塾?”
从前在侯府,陆氏是请了先生上门授课。
“上个月过了五岁生辰了,”秦瑾烟叹息道:“教书先生人好,维航也懂事听话了很多,故才肯收他入学,约莫再过半个时辰便能去接他了。”
她盘下这间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