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拉回齐司延身上,再次笃定地重复:“定宁侯是想与殿下结盟的。”
“否则他此番南下,不该是处理抚州赈灾库银被贪污,而该直奔泉郡。”
“溺亡裴涛是想告知殿下,他已查明知晓沧江一战的真相,向殿下表明他欲复仇的决心。”
他晃了晃手中的信:“此信便是结盟的信号,他既要诚意,我们便向其展示诚意。”
李承烨面色并不好看:“老师就不怕这只是他同李彦成的奸计,做戏迷惑我们,引我们入局?”
“那我们将计就计即可,”宋允怀又摸了摸胡子,“凡是能为我们所用,便用之,若有异样,遂弃之。”
话已至此,李承烨不好再反驳,便问:“老师计划如何展示诚意?”
宋允怀眼底是有了计量的轻松,对李承烨许诺道:“此事无需殿下操心,老夫自会办妥。”
他严肃着脸:“老夫只恳求殿下应允一事。”
“何事?”
宋允怀叮嘱道:“老夫知道殿下此番在潍城受了气,但老夫恳请殿下,万不能对潍城百姓动手,此乃与定宁侯结盟之关键。”
李承烨当然清楚。
只是此时此刻,他心口的气仍旧不顺,这话便更像胁迫。
宋允怀声音沉了沉,重声唤道:“殿下?”
李承烨按下心中火气,闷声应道:“……一切依老师所言。”
宋允怀面色缓和,又想起什么似的:“齐腾夫妇的真迹家书,殿下当真撕毁了?”
“嗯,”李承烨没瞒着:“上船前撕了扔了。”
这是潍城之行,他唯一觉得解气舒爽一些的事。
反正这信的内容他早就看过,该后悔的人是齐司延。
宋允怀心底自是不赞同的,委婉教导道:“殿下,日后行事还请铭记,‘事’高于‘情’,莫为一时之气,误了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