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而许昌安却连抿一口走个过场都没有,将酒杯搁置在桌案上,目光落在跪坐在周世恒身侧后方的江元音身上。
她的身影被周世恒挡了一半,眉眼低垂,侧脸又被垂落的珠帘挡了一半,但莫名的熟悉。
……在哪见过?
江元音敏锐察觉许昌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强作镇定。
“许大人,”怜盈儿见状忙出声解围道:“盈儿明日也要随骆寨……”
许昌安蓦地收回在江元音身上的目光,转头冷眼看向怜盈儿,无声警告制止她。
在周世恒面前,提什么骆寨主?
怜盈儿止住,为自己倒了一杯酒,恭敬朝许昌安举杯,软声道:“能与许大人相遇相识,盈儿此生无憾,日后恐无机会再与许大人相见,愿许大人珍重,祝许大人顺遂无虞。”
语罢,她水袖挡脸,低头的瞬间,眸光充斥着冰冷的恨意。
顺遂无虞?
她巴不得他跌落泥潭,也尝尝任人鱼肉的滋味。
江元音趁此机会,拿过桌案上半空的酒壶,低声道:“知府大人,奴家再去添一壶酒水。”
周世恒的注意力全在许昌安身上,压根没看江元音一眼,摆摆手就让她退下去了。
他对飞莺阁这些个舞姬本身兴趣便不大,爱去的是他那最好寻花问柳的侄子周康飞。
而又因为知晓许昌安来抚州临川这两个月,常去飞莺阁,次次都点那的头牌姑娘作陪。
所以他这次办宴,才安排飞莺阁的舞姬献舞表演,命飞莺阁的姑娘来伺候。
为的是讨许昌安欢心。
江元音退下去后,即便再想多探听些消息,也没有再回去。
她察觉到许昌安注意到她了,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,这都不是什么好征兆。
谨慎起见,她让穿着相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