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元音不便曝露身份,不再深入搜集许昌安贪污赈灾款证据的事,而是换了切入角度,说道:“我觉得黑风寨的人是想在四日后,周知府筹集赈灾款的宴席时,趁着人手都在宴会上,开始行动。”
“盈儿姑娘,那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,只要你下定了决心,我会助你。”
怜盈儿身子微顿,转过头来望着江元音,眸光闪烁,问道:“你为何要帮我?”
她们认识不过两日,交情谈不上,甚至她都没有收下她递过去的银钱。
昨日她以为其不收银钱肯帮她,是觉得她攀上了许昌安这样的大人物。
可此时此刻,她已然知道自己被送给了土匪头子,她再帮忙,只会得罪许昌安。
那她到底图什么?
江元音没去粉饰包装自己,露出一副大爱无私的模样。
那样太假,惹人生疑。
可江元音也不能直接袒露自己的身份目的,稍作思索,换了一番可以称得上殊途同归的说辞。
“不瞒盈儿姑娘,满城药铺的治疫药材都被官府收走,现下拿给阁里姑娘们治病的,已是最后的存货,药铺亏损严重,影响到一铺子人的生计。”
“我只是想想办法,在那群土匪手中,拿回我们药铺的药材罢了。”
“与其说是帮你,其实是在帮我自己。”
“盈儿姑娘不想去黑风寨,我不想药铺垮了,一药铺的人没了营生,”江元音诚心邀约,“盈儿姑娘不如和我放手一搏?就算失败了,结果未必会更差。”
怜盈儿被说动,顾虑打消,应道:“好。”
她宁愿失败了死在临川,也不随那个土匪头子去黑风寨。
怜盈儿凝神问道:“我们怎么做?”
“还得盈儿姑娘费心探出他们具体的行动安排,我们再做计划。”
江元音细心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