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才明白。”
曹学良退出了低压的御书房,快步追上了李霁:“王爷留步!”
李霁驻足,完全没有惹怒龙颜的慌乱忐忑,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问道:“曹公公有事?”
“王爷把折子落下了,”曹学良亦噙着笑,双手恭敬地递过去,“皇上让奴才提醒王爷,做事要细心周到,别落下什么不该落下的。”
李霁收下奏折,没什么大的反应,回道:“还望曹公公转告皇兄,皇兄的谆谆教导,本王铭记于心,不敢忘怀。”
曹学良点了点头,却没有要告退的意思。
李霁挑眉:“曹公公还有话没说完?”
曹学良环视了下左右,虽宫人们都离得远,还是躬身向前了一步,低声道:“眼瞅着临近先皇后生辰,每年这个时候,皇上心情都不太好,王爷还是顺着皇上心意些,免得惹了皇上不悦,那人人都难过呀。”
李霁好似听不懂曹学良话中的深意一般,令人摸不着头脑的,用不明所以的废话敷衍附和:“是啊,那是人人都难过。”
曹学良心里无语得很,但李彦成敲打他劝李霁做“正确”的事,他不得不继续道:“越是临近先皇后生辰,皇上便越发不想看见国公爷,毕竟当年……哎——”
他故意叹息停下。
先帝是死了,但当年那些恩恩怨怨,李霁当是清楚分明的。
李霁更该懂得,李彦成对许清有多不满。
怎么帮其庶子许子枫脱罪呢?
李霁眼底有嗤笑,面色却是一派温和的笑,颔首道:“明白,本王都明白,曹公公放心。”
曹学良闻言,这才松了口气,“那奴才不耽搁王爷去刑部审案了,王爷慢走。”
李霁大步离开,但没有半点如李彦成心意的意思。
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又如何?
这“八百”,他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