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府城临川,怕是要坐上一夜的车,待你头发干了,你好生睡一觉补眠。”
现在刚过了申时不久,要到临川得穿过金溪县和乐安县,一刻不停地赶路,怕也要到明日清晨才能到了。
江元音会意点头,她心中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,如齐司延所言,她的确一夜未眠,先前神经紧绷,倒不觉得困,现下松懈下来,只觉得困倦得紧。
她等不及头发完全干透,懒洋洋地顺势趴伏在他的双膝上。
齐司延垂眼,视野里是她如瀑的青丝,他的动作越发轻柔,缱绻为其梳发,
玉梳一下又一下,他脑海里都是那首诗。
——宿昔不梳头,丝发披两肩。
——婉伸郎膝上,何处不可怜。
朦朦胧胧中,江元音觉得他的动作一直未停,轻柔而有耐心地替她梳发晾发。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当是她的头发终于干透了,他将她整个人抱上软榻,给她换了个舒适的睡姿。
被他的气息笼罩,她在颠簸中,安然睡去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江元音是被马车外的打斗声吵醒的。
她睁眼起身,“怎么了侯爷?”
齐司延还在凝神听马车外的动静,温声回道:“似是碰到了打劫的恶民。”
“打劫的恶民?”江元音霎时清醒,连声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我们到何处了?”
抚州处处灾疫,有人趁乱打劫倒是不奇怪。
齐司延回道:“快到子时了,刚过金溪县,要到乐安县了。”
江元音有些许惊讶。
这个时辰,劫匪不用歇息?是怎么发现他们的?
恰巧这时马车外有男人的声音传来,解开了她的疑惑:“先前听人来报,说有一大马车入了抚州,小爷还不信呢,现在抚州啥情况外界不知?还有人不知死活往里送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