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愿意收留这些难民,定不是铁石心肠、见死不救的人,大人要顾城中百姓,不让这些难民入城是人之常情,但能否请大人允许杏林春在城外布药?”
郑平远脸色倒是缓和了些,“我知你二位是好心好意,但抚州灾疫,朝廷都不出手,你我无济于事、于事无补,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,不要惹祸上身。”
“朝廷不出手?”齐司延抓住了关键字眼,试探问道:“我们自汴京而来,早听闻抚州有旱灾,但并未听到有疫情,郑大人既得知抚州有疫情,为何不上奏,请朝廷援助?”
“本府如何没上奏?”郑平远激动起来,“自一个半月前,本府收留的那些难民将疫病传染给城中百姓,本府便快马加鞭,上奏朝廷,连书几封,音讯全无!”
齐司延没甚情绪,继续探寻问道:“源城离汴京甚远,郑大人如何笃定是朝廷不管抚州疫情,而不是你的奏书还未送到京城?”
郑平远意味深长道:“没送到过,也送不到。”
“怎会?”齐司延佯作听不懂,“朝廷得讯一定会加派人手过来的,先前不是便派钦差大臣许昌安前往抚州赈灾了?”
郑平远闻言嗤笑出声:“本府索性和你们挑明,此事正是前往抚州赈灾的钦差大人,许大人下令,抚州的灾疫,许大人自会上书朝廷,用不着本府僭越。”
“天高皇帝远,本府只是一个小小知府,能护住这一方百姓已是勉强,不敢逞能。”
钦差大人许昌安可不是普通人。
那可是国公爷的嫡三子,谁敢得罪?
齐司延了然,只是沉声道:“只要郑大人真的有上书,汴京皇城再远,也总能送到皇上面前。”
郑平远连连摇头,并不认可,“你们太年轻了,等你们到了本府这个年纪,便会懂得什么是事与愿违,有心无力。”
齐司延不与之争辩,而是掏出定宁侯的令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