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抿唇,脸色红白交替。
“多谢堂嫂好意,”江元音适时出声缓和,对陆氏道:“能得二叔母信任,为二叔母分忧,是侄媳的荣幸,侄媳一定尽心尽力办好婧涵妹妹的归宁宴。”
她和齐司延昨夜到底是何情况还不清楚,但八成是没圆房的,怎么可能怀孕。
虽说陆氏让她办归宁宴一定没安好心,但这亦是个绝佳的好机会。
她可以借着操办宴席的由头,好好调查侯府的衣食住行,指不定能翻出些陆氏的罪证。
左右办个归宁宴不是什么难事。
江元音应了,陆氏又开始叮嘱交代宴席的规格要求,待说完,郎中也到了。
请完脉,郎中作揖道:“夫人暂未有孕。”
江元音故作失落的叹了口气,陆氏亦是佯作惋惜地提醒:“这眨眼便是一月有余,距离三个月剩不到两月,你可得努力争气啊。”
“是,侄媳明白。”
在场唯有秦氏揪着心,真情实感地失望。
回青松院的路上,秦氏追了上来。
僻静的廊道,秦氏满脸心慌焦灼,急声问道:“眼瞅着过了一个半月了,弟妹究竟有何法子,不妨与我说道说道?”
她往前凑得近些,视线落在江元音的腹部,“你这肚子何时才能有消息?”
“很难有,”江元音直白道:“二叔母每日令人送我喝的汤药,是避子汤。”
秦氏讶然捂口,恍然明白江元音刚刚在陆氏面前的反应。
她对陆氏的狠毒深有体会,半点不质疑江元音的话。
“那弟妹为何不揭穿,虽说侯府已是……”鸠占鹊巢的真相她到底不好意思宣之于口,目光落在江元音鲜红的唇上,委婉道:“侯爷同你感情不错,应是会为你撑腰……”
她说着语气减弱,有些底气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