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里连着骂了清秋几句,才嚷嚷道:“哎哟,冤枉啊夫人,老奴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挪动夫人的嫁妆啊,”她摊手反问:是哪个嘴碎地跑夫人面前嚼舌根去了?”
她目光凶狠地啐道:“定是清秋那个贱蹄子吧,她先前同我闹了几句口角,转身便去夫人面前搬弄是非,夫人断不能轻易饶了她,让她带坏了侯府风气,搅得大家都不安宁!”
王嬷全然不惧,倒打一耙。
这夫人在侯府没个能倚靠仰仗的人,就是个逆来顺受,支棱不起的主。
便是发现少了两件嫁妆又能奈她何?
然而下一瞬,江元音倏地扬手,毫无预兆,用力扇在王嬷那张无赖的老脸上。
王嬷抬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,怔怔地望着江元音,嘴巴微张,却没发出半句音节。
怎么可能?
一贯温吞没脾气的江元音,怎么可能二话不说就打她?!
周遭的奴仆皆倒吸冷气,愕然看向江元音。
江元音冷脸,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问你,我那两幅陶公的字画与六角宝相琉璃提灯在何处?”
王嬷从未见过这般神色的江元音,那张精致温婉的面容此刻陌生得瘆人,可她打心眼里认定其掀不起什么风浪,张嘴不服道:“夫人怎地能随意动手打人?!”
江元音反手,利落给王嬷另一张脸一巴掌。
她秀眉微挑,无声道:打的就是你。
王嬷彻底懵了,踉跄了下,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。
“你之前有句话说得甚是有理,主子是主子,奴才是奴才,”江元音徐徐道:“我当主子训斥你这个犯了事的奴才,有何不可?”
王嬷一琢磨,想起这话同她之前不许为昏厥的陈招娣请郎中的说辞相似,立即觉得江元音就是为了陈招娣对她怀恨在心,寻了个由头故意对她动手。
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