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按外州的规矩做到位,收工就下班,今天不用干了。
他准备了新的契书,愿意在他这做满一年的,大工一个月一千五百钱,小工五百钱。
这比按天算工钱多得多,有不少工人签了契书,顺就是其中一个。
但也有不少人不想契书,他们担心这东西会变成卖身契。
不管签是不签,都不耽误下班,得了自由身的隶人走出了船厂,四下张望,
不知道该往哪去。
庶人照夜清,提着灯笼,带着十几名伙计走了过来,冲着众人喊道:「诸位,吃饭么?我家饭馆新开张,三个钱管饱,五个钱管好,十个钱脚下轻飘,要不要去尝尝?」
去馆子吃饭?
众人面面相,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,在大商,隶人是不能进饭馆的。
照夜清明白他们的顾虑,冲着众人笑道:「我这都来请了,就看诸位赏不赏脸。」
顺摸了摸手里的铜钱,他原本做瓷器的,到船厂只能做个小工,今天就赚了十个钱。
都花了他舍不得,轻飘就不想了,但吃顿好的,还是可以的。
有个女子叫环,原本也是瓷器行的,跟顺认识,她走到顺身边,低声问了一句:「去下馆子?」
「好!」顺打定了主意,陪着环,跟着照夜清一块去了饭馆。
还有不少隶人也都跟着去了。
李伴峰看着照夜清,低声道:「这位店老板是个聪明人,是个能赚大钱的,
也像是个能做大事的。」
娘子笑道:「照夜清,萤火虫,心明眼亮,生意做的通透,可也有那不通透的人,这牛头姑娘,就差了不少意思。」
工厂里传来一阵争吵,李伴峰带着娘子看热闹去了。
板齿铃指着铁百声的鼻子骂道:「你这鸟人想千什么?我让你去求城主宽限几天,你把你厂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