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。
「三叔,路上没什么事吧?」
「一路顺利,今晚肯定能到绿水城。”
何家庆起了床,拾了一下衣服,离开了影业公司。
油画上的凌妙影,神情忧郁,似乎在目送何家庆出门。
何家庆来到了和平大厦对面的龙门路,在路边转了两圈。
在他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,从造型上,线条凌厉,做工精致,这可不是装饰品,这是他们这行专门用来开锁的戒指。
戒指在何家庆的食指上自行旋转,它正在帮何家庆找不可名之地的入口,找绿水弓的家。
何家庆怎么知道绿水弓的家在这?
当初何家庆假扮周昌宏,回了一趟绿水城,在龙门路被绿花子堵了个正着,
进了绿花子的家门,差点送命。
这个家门,何家庆当然记得。
他买了份报纸,貌似边走边看,实际上正在不断改变探测的地点。
来来回回换了十几处地方,戒指始终没有感应。
何家庆打算往远处多走两步,一名女子撑着纸伞迎面走了过来,见何家庆只看报纸,不看路,女子且白了他一眼,绕着他走开了。
吉祥戏院,张滚利搓着核桃正在听戏,台上唱的是《荒山泪》,扮演张慧珠的是名角儿程菊清。
台上唱的投入,台下听得动情,张滚利的眼泪,一颗一颗不停的往下掉。
画修穆月娟,收了手里的纸伞,坐在张滚利身边,给他递了条手帕。
张滚利没接,用自己袖子擦了擦眼泪。
穆月娟皱眉道:「这怎么意思?嫌我的手帕不好?」
张滚利摇摇头:「不是嫌你手帕不好,是我怕自己出不起价钱。」
「嘴脸!」穆月娟冷笑一声,「你当我是你么?掉下根毛来,也得要回去三根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