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的想法。
等开战之后,双方依旧不分上下,李伴峰没有久留,回随身居拿了作画的用度,再次去了山上。
这次没打雷,现在上山应该安全,山里湿气比昨天还重,李伴峰带的画纸都被打湿了不少。
在山上绕了十几圈,李伴峰终于找到了傅泰岳,手被衣袖盖着,笔尖露在衣袖外边,袖子上沾了不少墨汁。
昨日那幅肖像画不见了,或许已经完稿了,他又画了一幅新作。
这次画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,身边摆着笔墨砚台,双眼之中满是憧憬。
可傅泰岳还是没有画手,李伴峰依旧分辨不出画中人的动作。
钟摆和洪莹都说过,画手是门硬功夫,可凭傅泰岳的实力,应该不会在基本功上出问题。
“傅老先生,你一直不画手,是有什么缘故么?”
傅泰岳沉默许久道:“画道的心境,你领悟了么?”
现在就说心境,是不是早了点?
况且我也没打算入画道。
李伴峰不急着搭坡儿,先专心学习绘画技巧。
他让手套帮他带了书桌、纸笔和砚台,一边学,一边练。
快到中午,李伴峰觉得今天学的差不多了,让手套收了书桌,给老先生留了一百大洋。
普罗州的知名画家,学费值这个数,学画给钱,顺理成章,搭坡这件事,不一定非得靠嘴皮子。
这老先生在这荒山野岭,平时有东西吃么?
李伴峰拿了两个罐头放在了傅泰岳身边,独自一人下山去了。
傅泰岳一直盯着自己的画作,盯了几个钟头。
到了晚上,他用一个瓷盏,接了点露珠,想放进砚台里边研墨,又有点舍不得。
他把瓷盏放在嘴边,眼神之中满是渴望。
画中的男子对傅泰岳道:“不能喝呀